最近有好几位朋友咨询我关于转行做导医的事情，我便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老张。他曾在三甲医院的前台担任导诊工作长达五年，凭借着自己的努力，硬是将自己磨练成了医院里的“老熟人”。然而，就在上个月，他突然宣布要辞去导诊的职务，转而摆摊售卖小吃。这个故事，还得从去年的冬天讲起。
导医工作压力会大吗？
那天清晨七点半，协和医院门诊大楼的门刚打开，自助机前便排起了长长的队伍，那情景宛如失控的贪吃蛇游戏中的长蛇。老张如往常一样，不自觉地又将“小心地滑”的警示牌往瓷砖缝隙中塞了塞——三天前，就有一位老太太在这里摔了个大屁墩，结果家属闹到了医务科，整个科室的季度奖金都被扣掉了。
老师，请问心脏科室的采血区在哪里？一位身穿貂皮大衣的阿姨，她手上戴着三个金光闪闪的戒指，急切地问道，“我儿子是XX局的王处长，请您快一点！”老张正准备回答，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塑料餐盒掉地的声音，有一位陪同就诊的家属正蹲在地上清理洒落的小米粥，热气随着穿堂风扑打在他的后颈上。此刻，他身上的对讲机发出嗡嗡声，耳鼻喉科的护士站那边催促他去三楼领取新到的无障碍轮椅。
导医需要什么专业能力？
夜幕降临十点钟，老张的保温杯底部积了一层未完全泡开的胖大海。手机屏幕上跳出了医学院同学的消息：“你知道吗，你现在负责带实习生了吗？”附带的图片是一位私立医院导医台的年轻小姐姐，她的照片在网络上很火——她画着韩式平眉，头戴丝绸发箍，电子屏幕上不断滚动着“精致导医服务”的字样。老张面带苦笑地望着屏幕，今日他刚刚对三位新入职的姑娘进行了培训，特别提醒她们在自动扶梯口不要穿露脚趾的鞋子，而且他还告知，第12诊室的李大夫在周三的下午，其实是在研究院那里出诊。
真正的专业不是靠摆拍就能展现的。上个月，一位老大爷捂着肚子，汗珠子不断滴落，他瞥了一眼对方手中的医保卡，立刻意识到可能挂错了科室——因为县级医院通常会将“肠系膜栓塞”误写成“急性肠胃炎”。正是这个及时的判断，挽救了老大爷的生命。如今，家属送来的锦旗还插在科室储藏间的拖把堆中。
导医经常受委屈吗？
三月某日晚，老张亲眼见证了那场在网上引发热议的“鸡蛋泼洒事件”的真实上演。一位怀抱婴儿的母亲在分诊台前突然失声痛哭，手中紧握着一张缴费单：“只需两粒退烧药，为何却要收取九十五块五？！”，她的情绪如同鞭炮引线般迅速点燃，最终愤怒地将未食用的茶鸡蛋狠狠地摔在了金属导医台上。
老张看到“老年人优先窗口”的标识贴在墙上，便想起了白天护士站里护工闲聊时透露的一个秘密：为何年纪轻轻却显得苍老？并非因为忧愁房贷，而是每天都要反复说上八百遍“您好，儿科在二楼左转”。他悄无声息地将一包湿巾递给了那位母亲，接着又从抽屉的最深处掏出一颗巧克力放入孩子的口袋——这一幕被监控记录了下来。然而，第二天在晨会上导医工作心得体会，主任却要求大家学习：真正的人文关怀，是在自己忍受委屈的时候，还能给他人带来甜蜜。
导医工作有成就感吗？
辞职前的最后一个夜班，急诊大厅里来了一个中学生。他的家属焦急地哭喊着“医生，快些”，但在挂号时却意外发现医保卡里没有录入芯片信息。那个男孩脸色苍白，无力地靠在分诊台上。老张看到他校服口袋里露出一半没吃完的麻辣烫。前些日子，他刚看过一条新闻，说的是“男孩肝癌晚期，熬夜吃外卖成了加速器”，这让他不禁浑身汗毛竖起。
短短不到三分钟，他迅速地用备用的读卡机办理了临时的就诊手续，并且指示那位护士提前将检查所需的单据备好。就在这时，躺在转运床上的小男孩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白大褂一角，带着恳求的语气说：“叔叔，我书包里还剩下半杯奶茶，可以帮我交给我的妈妈吗？”老张猛然领悟，那五年未曾增长的工资条或许并不那么关键，真正重要的是，他总能收到患者悄悄放进的橘子——尽管规定上说不可以接受，但那带着体温的橘香，确实比那些网红店铺里的丝绸发箍来得更加舒心。
上周我逛夜市时瞧见了老张新开的摊位导医工作心得体会，上面挂着“前导医秘制烤冷面”的牌子。他头戴鸭舌帽，翻炒着锅里的食材，那神采奕奕的模样，远胜于他身着工作服的样子。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：“你知道吗？现在给顾客加香菜，每次都得写上三遍备注，这可比给老太太指路还要费心！”说这话时，烧烤架上的火苗突然蹿得老高，照亮了他眼角那道笑纹，映出一片晶莹剔透的光点。
若你身旁也有那些身着蓝呢子马甲、颈间挂有老花镜链的导医，下次递交单据时，不妨轻声呼唤一声。他们每日需牢记四十余科室的布局，五百多位医生的出诊时间，即便在无数次被当做法院版Siri般使唤后，依旧对你这个陌生人报以微笑。你是否有过被导医的温馨故事感动？欢迎在评论区分享。
